沈纵颐心想,他是魔尊,任何什么尊,都是无心冷情的怪物。
就和她的剑尊师尊一样。
她最终也没有指责归宥杀了好几个奴隶贩子,泪水擦不干净,顿了顿。
沈纵颐抬头吩咐魔尊:“给我使个清洁咒。”
俊悍男人始终望着她,闻声一言不发地替她捏了三次清洁咒。
她焕然一新后,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已是恢复如初。
目光浅淡地落到归宥脸颊处,沈纵颐伸出白嫩指尖,按住他颊面上的一滴血:“给你自己也弄干净了。”
归宥默不作声地用了一次咒术清洁了他自己。
沈纵颐见他这幅无端乖巧的动作,和他表情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难得挽起个柔和的笑:“归宥,你不懂,就该多问问。”
若是她乐意解答的话,或许就给他个半真半假的答案。
街市入口太过明显,就在他们谈话的间隙里,地下所有的奴隶贩子都赶到了。
他们拿着武器,凶神恶煞地来寻仇了。
归宥这时并不想腾出空隙去碾碎这群虫子。
他反手一扬,整条街市上的活物都定住了身形,只能看,而不能言不能听。
至此,地下街市彻底被恐惧所覆盖。
见状,沈纵颐不赞同地看向归宥。
归宥接收到她的注视,止住靠近的欲望,他风马牛不相及地问:“沈纵颐,我怎么才能把你永远地留在身边?”
“……?”沈纵颐眼神复杂。
想了一会儿,她半试探地说:“我绝不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除非你杀了我。”她低笑,“尸体才不会逃,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