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痛抬头,不言不语,眼尾通红地盯着她。
“委屈?”沈纵颐笑,踩着他的小腿走到他脸侧,用鞭尾挑起其下巴,双眸俯瞰着他的紫眸:“归宥,你们这些人便是被无上的天赋惯坏了。”
她拿鞭尾轻挑地拍着他的脸颊,直至其因耻辱而脸红如血,方轻声道:“这不过是身体之辱,你可知,从天入地,受尽百年鄙薄的滋味比这还苦吗?”
说话间,沈纵颐瞥见他眼尾欲坠不坠的泪,陡然间像发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手钳住他的下颌,闷声笑道:“这就哭了?归宥,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我若是会同情,这百年里早已死了无数次了。”
归宥听不懂她说的百年代表什么,但是他看着她笑,这次却没误会,即便她笑得双肩微颤,他也看出了她不是在开心,但也不是难过。
她双眼里从没有情绪。
望着她,归宥心中最初沸腾的报复和阴鸷竟突然间平静下来。
但心脏仍在快速跳动。
他一眨不眨地望着沈纵颐,在其侧眼冷冷看过来时,遽然抬起头吻上她。
沈纵颐反应极快,在归宥仰颈时便迅速撇过脸,以至于后者的唇只落到了她的唇角。
沈纵颐缓缓回头,唇边的触感犹存,炽烈又柔软。
她阴冷地看了眼重新倒下去的归宥,他勾起唇,桀骜眉眼破天荒地柔和些许,紫眸微弯地注视着她。
“呵。”沈纵颐起身,鞭子扫过归宥嘴角,她眼睫压着眼底的严冷,顿了下,道:“我还不知道你像狗一样喜欢舔人。”
归宥得逞后就闷声笑,腰处剧烈的疼痛随着他的笑声也一齐加剧。
沈纵颐回身冷冷地看了看笑得像发病了的男人,眼眸微动。
用靴子挑了挑归宥身上缠得乱七八糟的细链,她踩着他的熊睥睨道:“这么喜欢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