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纵颐冷不丁开口。
归宥心口微紧,眉心紧蹙:“我怎会对你沉国宫廷熟悉。”
沈纵颐回身,眸光在水雾的模糊下看不分明。
“你很快就会熟悉起来。”
归宥剑眉皱得更深了,他尚未来得及说甚么,却听前方女子轻飘飘道:“过来。”
“……”归宥瞳孔缩了下,“你?”
他大抵猜出沈纵颐要他做的事。
她不常到侧殿来,但一来便是强硬地命令他侍候。
总是听宫人们说他们陛下如何殚精竭虑地为国为民,十天里有九天九夜都是宿在御书房的。
即便对她的无情羞辱再多愤恨难堪,归宥在她不来的时候也总是承认,她的确是个好皇帝。
输给她这种实力强劲的敌人,似乎也不失为一种幸事。
只是归宥接受不了失败。
他捏紧双拳,站在原地没动。
沈纵颐不必回头,也知晓归宥又犯了犟。
这个男人不同沈合乾和陆叔兢,他每一寸骨血里都流着凶戾气息,好像一头含血而生的凶兽,天性是对抗,不能容忍一丁半点的柔和。
即便是在帐后的时候,他的动作都不见柔情,只是凶狠掠夺。
大抵是熟悉了和归宥之间的相处流程,沈纵颐没有徒费口舌,转身便聚起内力,一击把他摔倒在地。
他撑起上身,双眼凶恶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