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不甘心的一副样子。
沈纵颐笑弧扩大,转头对也有些僵硬的朝鉴道:“谢谢师叔将怀胭送来,我想见他都有三年了,如今终于见到了。”
朝鉴咧嘴,干笑两声:“纵颐这般喜爱他?”
沈纵颐眸底暗色一闪而过,脸上笑容却更显得真挚:“自然喜欢了。怀胭师弟天赋好,样貌好,我瞧着品性也不错,再者说有他在身边后,我日后也有个伴儿了,自然欢喜极了。”
她听见朝鉴眼中闪过一丝恼意,而后当着她的面咕哝道:“才第一次见面就看出他品性不错,怎可如此以貌取人,太大意了,邬道升到底怎么带的徒弟。”
沈纵颐听清了朝鉴的咕哝,眸色微冷。
她的师叔口无遮拦,能做出当面嘲讽的事也不足为奇。
望着师叔宽袍大袖不掩美色的脸,沈纵颐心思一暗,直想有朝一日让这位生性顽劣的美貌师叔低贱入泥里然后哭着说他错了。
可惜她太弱了。
沈纵颐敛眉,不自觉地更抱紧了卞怀胭手臂。
她再抬眼,余光瞥见少年气得连耳根都红透了,心中冷笑一声,索性松开手。
转身看向朝鉴,也就忽视了少年在她背后的神情,他抬起空落落的手臂露出了瞬间的怔忪。
沈纵颐没有瞧见,朝鉴却瞧得一清二楚。
他眉目霎时染上阴鸷,低声道了句“下贱”。
沈纵颐顿住了。
收回迈出的步伐,袖中的手指紧紧掐着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冷静下来,她微笑着对朝鉴道:“师叔再见。”
朝鉴拧眉,“我才到这儿一小会儿,纵颐怎的就赶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