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她犹豫了下,还是唤了这个称呼。
朝鉴嗯了声,眸光微闪:“怎了?”
沈纵颐定定地望着朝鉴期待的神色,兀然间别过脸,有些狼狈道:“对不起,我还是觉得……您就当方才的事情没发生过罢,我们之间——是错误的。”
朝鉴的笑僵住了:“哪儿错了?我不以为有错,两情相悦情深亲近不是天经地义?”
“我对您并无风月之心。”沈纵颐垂眸,“您其实也知道不是吗?我方才……完全是将您当作了他。”
这个他是谁,朝鉴再明白不过。
他霎时间寒了眸。
若非清楚邬道升早五十年前飞升就化作天道之力了,但凡邬道升是真死了,他都得去把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
……哦,天道之力。
朝鉴妒意横生的心忽而静了静。
哦,邬道升成为了天道的一部分了。
举头是天——
朝鉴兀然勾起一抹饱蘸恶意的笑容。
他福至心灵,悠然对沈纵颐露出一副深受伤害的脆弱表情。
朝鉴是装腔作势的高手,演戏时情绪一等一的到位,连脸色都苍白了两分。
他用小拇指勾住沈纵颐的,垂眉低落道:“我知道的,但是我不在意。”
女子讶然抬眸。
朝鉴动人攒眉,眉眼盈盈可怜:“只要纵颐不忘了我,便是你心上有他人又如何?我不在意你将师叔当作他的替身,只要纵颐多疼疼师叔,那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