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朝鉴愈发兴奋,兴奋得脸生红晕,好似开至荼蘼的大碗茶花,惊人的秾艳。
他立刻要行动起来,若非沈纵颐收回手的动作惊醒了他,或许现在的一半峰已经被它的疯掌门给劈碎了。
朝鉴歪了歪头,柔顺的黑发大部分地滑落到右肩上,在琉璃般的月色中微微晃动着诱惑的乌影。
密密匝匝的长睫半盖潋滟的眸色,他语气疑惑:“怎么了?怎么松手?”
沈纵颐直起身,微笑间如水温柔,但是从那张漂亮的唇瓣里吐出的却不再是温柔的话语:“真是傻啊朝鉴。”
朝鉴眨了眨眼:“……”
她紧接着笑道:“我在说笑,你听不出吗?”
掌门哑然半晌,然后也跟着笑:“说笑吗?哈哈哈。”
他哼哼笑了两声,听着很干巴的笑声,笑完,他收敛神情,抬眸望向沈纵颐,一字一顿:“可是我很认真。”
的确很认真。
垂眼看着掌门师叔认真到显得几分稚嫩的眸子,沈纵颐伸出手捏住青年下颌,后者很乖顺地送上来。
她再次俯身,唇瓣压在对方的唇角碾磨一下,朝鉴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做,兀然间僵硬起来。
离他最近的沈纵颐在同时,清晰地感受到青年脸上蒸腾而出的热气。
她压着声线,细润的嗓音从红润的唇中轻轻流出,语气平淡:“那得改。”
她说,“太认真的话……容易被欺负啊。”
这些话好像是故意磋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