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焦冻放下他和男鹿辰巳携带的行李,环视室内一周。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足够两个人躺进去。

两个男孩子睡在一张床上并没有什么,但轰焦冻总感觉他一睡进去,他和男鹿辰巳在外人眼底的关系就再也扯不清了,例如自己的混账父亲。

男鹿辰巳打了个哈欠,钻进小贝鲁右侧的被窝,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他也累了。

“你不补会儿觉吗?”男鹿辰巳问道。

男鹿辰巳对安德瓦给他和轰焦冻定一间房并没有意见,反正床够睡。

“来了。”

轰焦冻身体僵硬地走到床边,慢慢地脱下身上的外套。

算了,左右都不清白了。

这么一想,得到卑微安慰的轰焦冻索性放弃挣扎,不止是男鹿辰巳和小贝鲁,他也困乏了。

小贝鲁睡在两人中间,一只手各碰着两人的手臂打着呼噜。

男鹿辰巳阖上眼,早已睡沉过去,发出浅浅呼吸声。

困倦的轰焦冻遏制不住睡意,跟着一同陷入睡眠。

窗帘未被拉开,房间内的光线黯淡,三人倒睡得安稳。

轰焦冻动了动眼皮,瞥了眼床头柜上摆置的闹铃,他们睡了有三小时了。

床上又躺了一会儿,轰焦冻这才放轻声音下床去洗漱间。

牙膏是薄荷味的,和男鹿辰巳身上的味道很像,轰焦冻刷着牙想道。

等一等,轰焦冻停下刷牙的手,他为什么想到男鹿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