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刘玺忍不住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边上奉知府之命来守着刘夫人的衙役看着这场面都觉得尴尬。要不是碍于有公务在身,他们都想先离开这儿了。

说起来,这位知州大人的夫人去拜见知府时,知府钱仁钱大人听闻了她所说之事,差不多也是刘大人现在这个表情。毕竟,估计也鲜少会有当地官府碰到有哪家同僚的夫人来找自己替儿子自首的吧。

但牵扯到秦老太师的独子,钱大人自然不敢擅专。可这位刘夫人也不是普通人,凶手亦不是她,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把她下狱。于是斟酌再三,就派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来刘府守着她,而后自己匆匆赶去了秦府。

他们同刘夫人一道回了知州府,刘夫人倒是淡定,还招呼了管家替他们看茶。但进门没有看到知州大人,他们心中也隐隐有了预感,此事恐怕是刘夫人擅作主张。

只不过……

“我说,我替秋儿去钱大人那儿自首了。你既身为朝廷命官,儿子犯了错,又哪里有私刑处置的道理?”

“你……胡闹!”

刘玺气得一甩袖子,但是看着边上立着的这些衙役,有些话又不便说出口。

“这位兄弟。”他看着几人中领头的那个,走到近前去。往日里都是他们向他低头行礼,此时却要他低头求人。但事关重大,他也顾不得许多,以袖遮掩着塞过去一锭银子,刘玺低声道,“我与夫人有几句话要谈,可否请你们出去候着?”

那人感受了一下手中银子的成色和重量,满意地点点头。

“自然。”

于是便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鱼贯而出,顺便替这对夫妻关上了大堂的门。

不过,这可拦不住正坐在刘府屋脊上观察着这处动静的东华和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