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有些不解,却不知扑天鹰比她更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你是什么修为?你师父又是什么修为?更不要说还有我家主人在。”对于十分清晰地将自己定位为宠物(?)的扑天鹰,他可是半点都不会对自己“可可爱爱,没有脑袋”感到不好意思。只要清楚最基本的底线,明白有哪些事是万万不能做的,一颗红心向着自家主人,真碰到什么麻烦,大不了喊主人过来帮忙撑腰解决呗。
论武力,论智谋,这世上能敌得过他家主人的,那可是屈指可数!
无事也要吹一波主人的扑天鹰得意地翘了翘尾巴,丝毫没有自惭形秽之感。对他来说,只要不被哮天犬比下去,他就可以愉快地躺平嘚瑟。
“可是……”珍娘同扑天鹰想的却并不一样。
她自幼被师父捧在手心里养大,可以说修为有成之前,除了师父闭关时会将她拜托给师祖照顾,其他时候都是她师父的随身挂件。
即便如今新妖族的代妖皇之位落在她身上,但说到底,能在妖皇宫中游刃有余地处理妖族各项事务,归附的妖族们轻易不敢在她面前造次,依仗的也不过是始终在宫中坐镇的师父和那些看着她长大的、身为上古大妖的叔伯祖们,还有师祖的草头神。
这一次,她想要瞒着师父和师祖自己一妖去解决与那个不知名凡人之间的尘缘,也不过是想证明,没有他们带给自己的荣光与加成,她也能够做好一件事。更是想要让自己始终虚浮不定的心安稳下来,确认自己确实有与修为、权力相匹配的心境和能力。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她总不能连自身修行途中的劫难都不靠自己渡过,就坦然接受师父和师祖的赠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