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义心里也有此猜测,他看着宋檀,道:“这些话到底是谁教你的?”
宋檀沉默片刻,道:“没有人教我。”
邓云嗤笑一声,“没人教你?就你那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的性子,你会在陛下面前说这些事?”
夏明义也道:“你若不说实话,我也救不了你。”
宋檀仍是一言不发,只说自己昏了头,没人教唆。
邓云有些生气,这次夏明义没有阻拦他,任由他将宋檀骂了个狗血淋头。
宋檀垂头丧气地走了,邓云在屋里转了两圈,对夏明义道:“宋檀不中用,我看不等陛下宠幸他,他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
夏明义端着茶杯,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朝中有谁为汤固案的党羽求情?”
邓云压着脾气道:“为汤固党羽求情的人不多,将要致仕的王阁老为他的门生求情,吏部以人员短缺也向陛下提过两句,还有就是......”
邓云想起了什么,“翰林院的沈籍沈大人。”
他快步走到夏明义身边,道:“那天沈籍进宫,陛下看见宋檀与他走到一块。”
夏明义立刻道:“你将那天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告诉我。”
邓云便将那天文渊阁外的事情说了,夏明义只知道宋檀与沈籍认识,倒不知他二人关系这样好。是从前自己没怎么在意,还是宋檀在这件事上将自己瞒了个严严实实。
夏明义心思转过一圈,稍稍放松了些,“宋檀有错,倒还不算大祸临头,只是让陛下心里不舒坦了而已。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