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一下子愣住,“你什么意思?”
贺兰信慢条斯理道:“江西已经杀了很多人,拿出来的土地足够交上丰厚的税,陛下的目的大约已经达到了。沈籍是论功行赏还是客死他乡其实都无所谓,更何况,陛下厌恶沈籍——因为你。”
宋檀的面色有些发白,“不可能的,沈籍是能臣,是名士,陛下亲口跟我说过。”
贺兰信抛了抛骰子,“打个赌?”
宋檀拍掉贺兰信手上的骰子,“我没时间陪你玩。”
“我也不是在说玩笑话。”贺兰信态度很坚决,他今日不会让宋檀出宫。
宋檀恨恨地看着他,忽然从腰上拽下一枚印章,,“陛下密令在此,我要出宫!”
看着宋檀手上的春在堂印,贺兰信的面色终于变了。
“你疯了不成!”
“你敢拦我!”宋檀道:“春在堂印你不认识了!”
贺兰信面色阴沉,终于还是让开了路,宋檀翻身上马,将春在堂印装进信封里,塞进马匹的口袋。
浓重的夜色里,宋檀骑在马上,他离开宫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贺兰信,沈籍不能死,陛下答应过我的,他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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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檀:陛下是君子,他才不屑于暗害沈籍,贺兰信你根本不懂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