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若有所思,“你们指挥使还怪要强的呢。”
孟千山与宋檀同行,宋檀就不乘撵轿了,慢慢地走。
两人走到太掖池边的竹坞,宫人安排了火炉炭盆,把一整间屋子熏得暖烘烘的。
宋檀甫一落座,就叫人上两坛太禧白,其余酒菜叫尚膳监看着安排。
孟千山早忍不住了,一杯酒入喉,美的眼睛都眯着。
宋檀比她斯文些,拎着酒杯倚着凭几,看窗外的白雪。
“你这次去的是北边,听说北边也下雪了,比京城如何?”
“京城的雪跟北边的雪可没法比,”孟千山道:“那里的雪是硬的,落在地上有声音,京城的雪太温软。”
宋檀没去过北边,因此不觉得京城的雪是软的。孟千山喝了酒,谈兴大发,讲白山黑水,讲结了冰的能跑马的江面,讲雾凇沆砀,还讲她自己是如何大杀四方。
宋檀是个很好的听客,听的兴致勃勃,他爱听孟千山讲外面的故事,于是孟千山越讲越精彩,口才快要媲美说书先生。
“对了,”孟千山道:“我回京之后永嘉公主召见过我。”
宋檀有些惊讶,“她召见你做什么?”
“她说听说过我的名字,对我心向往之,给了我不少赏赐,请我教她练武呢。”孟千山夹了一块腊鹅,道:“公主金枝玉叶,真练起武来居然也有模有样的,很能吃苦。”
宋檀想了想,道:“永嘉公主一贯说得出做得到,心性十分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