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立刻出门传口谕,刚走出门时,就听到陛下将他喊住。他回到殿中,躬身等着陛下的吩咐,半晌也没听到一句话。
宣睢将朱砂弄脏了的宣纸撤下来,慢慢揉成一团。永嘉还小,小孩子的话他不能当真,宋檀也不喜欢他这样。
“那个叫秋光的,查过他吗?”
六安回道:“邓云安排的人,底子都干净。”
宣睢点点头,好看的眉眼平静又深邃,道:“将他留下来吧,给宋檀解闷。”
他不深究永嘉的话,又愿意把秋光留下,大约与宋檀心里的宣睢也差不太多了。
六安应下皇帝的吩咐,将要退出宫殿里却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响动。他回头去看,却见陛下常用的芙蓉石镇纸跌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宣睢起身去内室,临去时随口吩咐人收拾了。
到戏散场时,宋檀与绿衣也没有太多接触。邓云冷眼瞧着,绿衣给了宋檀一个亲自绣的荷包,绣的荷花,荷包里是空的,并没藏什么东西。
宋檀似乎对绿衣很有话说,不过绿衣并不接茬,只关心宋檀的日常吃住,倒叫宋檀没有说话的机会。
“哥哥不必忙,”当着邓云的面,绿衣笑着对宋檀道:“以后总有说话的时候,不会再像头几年那般见一次面也难。”
宋檀不好接这话,像是对前几年的陛下有怨言一样。
恰在此时小太监过来传话,说魏乔在外头等着,接绿衣回去。
邓云道:“正好我与魏夫人同路,一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