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道:“他们兴起一个明目,凡是做吃食的店都要由官府开具的安全证明,开这个证明倒不要钱,只是要一遍一遍审查,证明发下来总要几个月功夫。若是着急呢,就拿二两银子,免去等候的时间。”
宋檀道:“变着法子敛财?”
“可不是,”阿景道:“做吃食的要吃食的证明,开铺子的要铺子的证明,门口的摊贩不让在这里摆摊了,叫搬去东市,说是为了方便管理,但是一个摊位要五两银子呢。”
“这样贵呀。”宋檀咂舌。
两人正说着,一旁桌上的一个人年轻人吃完了饭站起来,走过来问道:“掌柜的,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阿景抬眼看他,见是个年轻书生,身着直缀头戴布冠,只是神情冷硬些。
“我没事说假话做什么?”阿景奇怪,“您是?”
“在下曲易春,掌柜的鸭子做的好吃,名不虚传。”
宋檀打量他两眼,“京城人?”
曲易春看向宋檀,“听口音,阁下也是京城人氏?”
“算是吧,”宋檀道:“我在京城住了很多年。”
阿景看了看宋檀,又看了看曲易春,“如此,你们两个也算他乡逢故知,曲公子,今天这顿饭算我请你的,以后常来。”
曲易春却坚持付钱,“哪有吃饭不给钱的道理呢。”
阿景推辞不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道:“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