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冲动了,”宋檀道:“万一腿抽筋了呢,万一撞到石头了呢,你没听说过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吗?”
方瞻云顿了顿,向宋檀解释,“我没招惹秦王,是他不喜欢我,他说我是你的私生子。”
宋檀吓到了,“这是什么话,怎么好凭空污人清白。”
方瞻云话没听全,人家说的是,皇帝对自己的儿子都不上心,忽然对个方瞻云和颜悦色的,还是跟宋檀一起回来的。
如果宋檀是女人,那方瞻云肯定是宣睢和宋檀的私生子了。
宋檀有些烦躁,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他宽慰了方瞻云几句,“你别瞎想,这都没有的事。以后若是秦王在欺负你,能躲就躲,躲不了你同我说,我来为你周旋。”
他嘱咐下人好好照顾方瞻云,又把吉安留下,自己回了太极殿。
太极殿前,跪着两个人,都是头戴金冠,身着蟒袍。
宋檀走过去,脚步略顿了顿。秦王抬眼,看见是宋檀,目露憎恶。晋王倒是挺直了身子,拱手向宋檀见礼。
宋檀略拱了拱手,略过他们走进殿内。
秦王哼了一声,责骂晋王,“向一个阉人见礼,皇子的脸面都叫你丢尽了。”
晋王辩驳道:“宋公公毕竟是父皇身边人,行如妃嫔,你我见个礼也是应该。”
秦王啐了一口,不搭腔。
宋檀径自去了后殿,把扇子撂下,外衫脱了,叫落苏拿冰来。
落苏正犹豫时,宣睢从门口走进来,道:“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