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缚见他这般熟练地鬼鬼祟祟,不免发问:“你经常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吗?”
叶抒:“……”
“我是个有原则的江湖游侠,你用偷鸡摸狗这种词来形容我,属实是折辱我了。”
二人斗了几句嘴,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叶抒还是那套小偷小摸的做派,赵缚却仿佛是在自家的后院里闲逛一般,闲庭信步的,丝毫看不出是个夜闯民宅外来者。
怎么总感觉,他才是个惯犯?
叶抒觉察到自己的思绪逐渐跑偏了,又在偌大的李府中绕了好一会圈子,这才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了出去。
“说你蠢你还不乐意。”赵缚无语地啧了一声,“灵堂谁设在后院里?你莫不是看上李琛哪位小妾了,要来跟人私会吧,一个劲地往人后院里冲。”
叶抒穷得叮当响,哪见过几次这种建造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大宅子,他还以为他一直都在找出口,结果路是越走越偏,也不怪赵缚这样骂他,方才他们差点就走去了人家女眷的澡堂里了。
赵缚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也歇了埋怨他的心思,脸依旧紧绷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道:“这回跟着我走,听我的。”
有赵缚在前面带路,没多久二人便走出了后院。
“怪不得我们这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人,原来下人们都在前院。”叶抒躲在暗处小声地嘀咕道。
灵堂中一副黑漆漆的棺材旁站着两位哭成泪人的中年人。
是李员外夫妇。
“你说他们哭成这样,不是挺在意这根独苗苗的吗?却不愿意去调查自己儿子的死因,真是有够奇怪的。”
“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支开这些人,难不成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开棺验尸吗?”赵缚提醒他多想点正事。
他点头应下,但赵缚总觉得他难堪大任,于是正色道:“算了,交给我吧,等我把人支走了,你抓紧时间去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