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纤弱的手臂上,突兀地横亘着几道深色的伤疤,看上去是新伤,伤口都还没有彻底愈合,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大抵是方才是赵缚捆绑她也没太注意,此刻有好几处又重新渗出了血迹,血滴顺着手臂汇成一道,缓缓往下滑落,最后滴进地板上,消失不见。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叶抒走上去问她。
如烟仍旧是摇头。
而赵缚从腰间掏出了匕首,抵在如烟修长白皙的脖颈处,他语气又轻又缓,威胁道:“给你解开,你最好老实回答问题,别乱喊叫,否则……”
他此刻的神情寒凉得宛如地狱爬上来复仇的恶鬼,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叶抒见惯了无数打打杀杀的场面,也觉得赵缚身上有股很重的戾气,和他的外貌截然相反的戾气,这股子狠戾和傲气让他脸上无论做出什么表情,都给人一种睥睨一切的高傲。
如烟忙不迭地点头,可又碍于脖子上还抵着一柄冰冷刺骨的刀刃,她又立马收住了动作,只呜呜地应了两声。
随后赵缚便抬手将她嘴里的布团扯掉了。
“我……我的客人里,有一位有些特殊的喜好,每每过来找我,便要拿蘸了盐水的鞭子,将我打得皮开肉绽,前日他又来了,可他这回什么也没带,进来后便抓着我打……”
如烟说得委屈极了,豆大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回忆到一些不好的画面时,她甚至止不住地浑身颤抖了起来。
“那个人是谁?”赵缚追问。
“我不敢说,他会杀了我弟弟的……”如烟眼中的恐慌更甚了。
她爹娘死得早,只剩下弟弟这一个亲人了,她和弟弟相依为命这么些年,若是他有什么差池,她也活不下去了。
叶抒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他抓了你弟弟?”
赵缚知道,他这又是正义病犯了,但也随他去了。
“没、没有,他,他给我弟弟请了最好的私塾先生教他功课……”如烟得知自己又说错了话,急忙止住了,几滴眼泪又夺眶而出,她声线颤抖:“我求你们了,你们别再逼我了,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