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一柄锋利的刀子便再次朝着他的手刺过来,这一回,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将他整个手腕切断。
鲜血汩汩涌出,李有道疼得在地上打滚,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就连唇色也苍白了。他甚至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死死捂住伤口。
“原本还想放你一条生路,可惜,”赵缚眸光落到衣摆处那几道被李有道蹭脏的血渍,“你没把握住。”
他将匕首上的血擦在李有道的衣裳上,但这柄匕首名为“封喉”,削铁如泥,他就这么随意地擦拭着血迹,李有道的背上又被划破好几道口子。
但这些伤于他而言,如今也只是不足挂齿的小伤口了。
赵缚用帕子裹着手,钳住李有道的下颚,稍稍用了几分力道,强迫他看向自己:“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
“让我高兴了,我就放你走。”
“……”
李有道几乎都快昏死过去了。
他憋着一腔怒火在心中,若不是现下受制于他,他真想拿那条从西域高价定制回来的,用羊皮制成的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抽得他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跪地求饶。
真他妈的,玩人也得有个尺度!还搞一擒一放这套。想弄死他就直说,没这么磨磨蹭蹭的。
他这回也懒得说什么了,只躺在地上,左手死死捂着被斩断右手的伤口,一双眼睛空洞地睁着,却因为疼痛而忍不住用嘴呼吸。
赵缚看着他这狼狈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了濒死的鱼,也是这般。
“真正的李有道在哪?”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