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抒点点头,应声道:“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在车夫大叔慈爱又担忧眼神中,叶抒拎着剑,转身走进一片皑皑白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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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抒离开后,赵缚也逐渐从困顿中醒了,他坐直了身子,看向坐在角落里独自啃着烧饼的车夫,又在他觉察之前移开了视线。
但就在他偏过头的一瞬间,惊讶地发现了车夫那一直用头发遮挡住的右侧额头上,有一个十分可怖的伤疤。
伤疤上还刺了字。
那是犯了重罪,被流放的犯人才会有了刺字之刑。
他的身份绝对不是如同他说的那般干净简单。
这些天的相处过程中,他总数戴着帽子,就连睡觉时,那顶棕色的帽子也几乎没有摘下来过,因此赵缚也从来都没有认真地看清过他的长相,只是人叶抒请来的,他虽有过戒备,可这几天下来,他也都还算老实,他便渐渐对这车夫放下了防范。
没想到……
他竟然是个流放途中出逃的刑犯。
赵缚瞬间多了几分警惕,并将手探向了腰间的匕首。
若他是别有所图,他必定会将他杀死在这里。
那车夫似乎也觉察到了他的动作,但却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用余光瞥了赵缚一眼,但又继续埋头吃起了烧饼。
他似乎很害怕自己的身份会被发现,可他又在身份暴露后,能够如此淡定。
这倒是让赵缚对他多了几分赞许。
可是他从小便知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哪怕他不是宫里哪位贵人的眼线,可他是个犯过重罪的囚犯,还在流放途中逃离,他便算不得什么好人。
留他这样的人一命,终归会是个祸患。
在赵缚思索之际,车夫已经将手中的饼子吃完了,他咀嚼完最后一口后,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又将帽子戴好了,才朝着赵缚的位置走了过来。
在距离他几步远的距离,只听他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