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不杀他吗?”身旁的黑衣人低声询问为首的男人。
张舛蹙了蹙眉,嗓音里多了几分愠怒:“我怎么做还需向你汇报?”
闻言,那人立即噤声了。
张舛睨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
他自然清楚自己的任务,抓住了五皇子后,便原地绞杀。
可方才在镇魂村里留下来挡他的那个杂碎,还没有抓到,他不甘心有人从他的手中溜走。
张舛明白,赵缚对于叶抒的重要性,所以,他要用赵缚将叶抒给引出来,将他们二人一并处置了。
斩草便要将根也除干净,否则后患无穷。
风雪愈重,旷原上的凛风嘶吼着,像是要将这天地撕碎一般。
赵缚忘记了自己已经被这样拖行了多久,只知道他身上的衣裳全都破开了大大小小的口子。
刺骨的雪濡湿了他的衣衫,贴在他的肌肤上,冷得他几乎快要麻木了。
可张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凭着最后一口气,喊道:“有种就杀了我。”
这般虐待他,有何意义?
耳侧是马蹄溅起雪花的纷飞声,张舛听到了赵缚虚弱的骂声,可他并不打算理会。
他在等。
等叶抒的出现。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身负重伤的叶抒拎着剑,步履蹒跚地爬上了陡坡,追上了张舛一行人。
他低眸瞧见被张舛栓在马后拖行,此刻已经蜷缩成一团的赵缚,他身上满满血痕和青紫,裸露在外的皮肤苍白得毫无血色,脸上也多了好几道划痕,从前他的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如今却乱极了,遮住了半张被冻的灰白色的脸,手脚都颤巍巍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