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拿了一些,准备出去给躺在床上那个该死的小乞丐熬些汤药,不然就他那作践自己的速度,想要抱住这条小命,还真得祖祖辈辈都在阎王殿跟阎王抢人。
他走到床边,给赵缚搭了一次脉。
虚弱得都快要摸不着了。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刺向自己胸膛的那块碎瓷片,并没有往要害上扎,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真正的伤害自己,而昏迷也只是因为他过度劳累,身受重伤又寒气入体,双重亏空这才导致了他体虚乏力。
而自残只是一个博取叶抒同情的手段罢了。
就只有叶抒那个傻子,关心则乱。
还偏要嘴硬得很,死都不肯承认自己对他有情。
若是对他没有别的心思,又或是换个人来在他面前演这样的苦情戏,看他能不能一眼就识别出对方的意图。
人果然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也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他想,现在的叶抒心里想的大概就是:何尝不知道他是装出来的,只要他还肯为自己花心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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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言熬完汤药端进来时,赵缚就已经醒了过来,他靠在床边,眼神涣散,但听到声音后,还是很快地反应了过来。
在见到来人是谢无言后,他又收回了目光,隐隐还透露出几分失落。
谢无言走过去,将手中的药碗径直递给他,“诺,趁热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