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道:“他这种人,哪怕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抵消他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赵缚将密信从他手中收了回来,仔细保管好。
这些东西,若是落到了有心之人的手中,那他便会被扣上一顶与官员私相授受,企图谋权篡位。
届时,他便是想翻身也翻不了了。
“会处死他吗?”叶抒稍稍冷静了些后,追问道。
赵缚点头,犯了如此大的罪孽,自然是难逃一死。
“我们此番去宁州便是将他缉拿回京。”
“那他的妻儿老小呢?”叶抒又问。
他虽不懂这些律法,但他听过不少说书先生说的故事。
皇帝们都有一个通病——喜欢诛人九族。
赵缚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一律处死。”
叶抒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这个答案时,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赵缚解释道:“他做出这种事情,毁掉的是无数家庭,宁州刺史一生忠贞,为国捐躯,他也有妻儿老小,他的妻儿也失去了依靠,宁州的百姓们原本安居乐业,可因为他的一己私欲,饱受战火之苦,被迫离乡,颠沛流离。”
“他一个司户能有多少俸禄,他贪这些军饷,必然用到了他的妻儿身上,他的妻儿也必然是知情的,既然享受了不属于他们的利益,站在了百姓的对立面,那这个下场,也是他们应得的。”
赵缚话音落下,叶抒的眼神却仍旧停留在他的脸上。
“阿抒,你若不忍心见此场面,那便留在京城吧,明日一早,你跟着我出宫,你去别苑里住一段时间,等我回来。”赵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