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害得宁州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宁州刺史也因你阵前倒戈而死于敌军之手,守城的将领更是因为你,食不果腹,血染战袍,却仍旧死守城门。”
倘若宁州城失守,那么整个宁州大地,以及剑南道都会受到波及。
“岳察洲啊岳察洲,你真是罪该万死!”
赵缚诉说着他所犯下的桩桩件件。
“你让宁州的百姓如何饶你,让守城的将士如何饶你?难道他们就没有家人,难道他们的命不是命吗?难道他们就活该沦为你岳察洲发财的踏板吗?你花的一分一厘都吸着宁州百姓的骨血,你倒是说说看!你让我们饶恕你的孩子,谁来饶恕那些死在这场战乱中的孩子!”
赵缚俯身凑到岳察洲耳边低声说道:“便用阿宝的命,来祭奠因战乱而死的宁州英烈吧。”
他话音落下后,便一把拽过站在叶抒身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阿宝,倏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插进了阿宝的心脏。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岳察洲满脸。
他甚至都被吓得忘记了动作,直到活生生的孩子,在赵缚撒手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呼吸,他才反应过来。
岳察洲抱着阿宝哭得撕心裂肺。
亲眼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却无能为力。
所谓的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岳察洲哭了好一会,才想着要找赵缚报仇,心中打定了主意,便奋不顾身地冲向他,想要与他同归于尽。
但他怎么可能成功。
且不论赵缚身边还有叶抒护着,哪怕今日没有叶抒,营帐中这么多的护卫,也绝不可能让岳察洲靠近赵缚分毫。
被拦下的岳察洲只能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