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汪祉钟情书法,赵缚撕纸时,汪祉眉头紧锁,两道浓密的剑眉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还是殿下办事稳妥。”汪祉夸赞道。
“赵宗彦沉寂了这么些日子,如今怎么会错失此等时机。”赵缚懒得和他掰扯些有的没的。
他发现汪祉这个人,心机手段也深沉得很,作为骁勇善战的平昌侯之子,汪祉的武功也十分了得,匆匆几面,便连叶抒也要被他勾去了魂。
总是和他讨教一些内功心法上的问题。
偏偏这些知识,赵缚一窍不通。
他就只能站在一旁干吃醋,瞪着眼睛瞧他们二人交谈甚欢。
“殿下说得对。”汪祉附和道。
“如今夺嫡争储这条路上,只剩二皇子一党势力最为微弱了,他必然是要借着此番科举,向朝中安插一些自己的人,这样一来,也算是他亲自培养扶持的人了,日后用起来必然顺手得多,也不担心会遭到背叛,毕竟他们手中都握着彼此的把柄。”
汪祉喝完了杯盏中的茶水,便将杯子倒扣在了桌上。
这个小习惯,和从前的赵缚十分相似。
因此当他再一次做出这个举动时,赵缚望向汪祉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复杂。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真是平昌侯之子吗?还是个取代世子身份入京的赝品?
二人虽然联手做了许多事,可赵缚打心底还是不放心他。
汪祉从未正面地回答过他,他们汪家,想要什么。
他并不是害怕自己给不给得起,而是怕他别有所求,黄雀在后。
汪祉感受到赵缚的目光,他笑着解释道:“跟家父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