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了。
他那些手足兄弟们如今都忙得焦头烂额的,哪里还腾得出时间来管他,因此他们很大概率是不知道自己在宫外置办了这么一套宅子的。
而知晓他的住所的,除了杜纪阳杜大人,便只剩下汪祉了。
杜纪阳如今对他感恩戴德,怎么可能还会派人前来监视他,因此,今日叶抒抓到的这个盯梢的,十有八九是汪祉的人。
“看来,他也不怎么信任我们啊!”赵缚跟在叶抒身后,往柴房走的路上,微微叹息一声,忍不住感慨道。
叶抒回头,“你知道是谁派来的?”
赵缚点了点头,“只有我的傻夫君你不知道。”
被扣上“傻夫君”的名头,叶抒的脸一瞬便红了。
他嗔骂道:“你少胡说!”
“我喊我自己的夫君有什么不对的?难道你不是我夫君吗?你我都行了床笫之事,你还想翻脸不认人啊?”赵缚没羞没臊地调戏他。
叶抒被他这样气得脸通红。
可他偏偏又不能说什么。
因为赵缚说得都对。
叶抒说不过他,便不再言语,只加快了步子,走到柴房门口,将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他嘴里还塞了一大块布。
在见到赵缚时,那人嘴里发出呜咽声,像是求饶,又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