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缚收到密信后,紧紧攥在手中。
他几乎快要将牙齿都咬碎了。
他明白,这是赵玄在以折磨自己的方式逼迫他,逼他向他屈服。
他可是在赵玄的庇佑下才能得以长大的,如今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人病倒了,他这个受了恩泽的人,却不去看望,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哪怕他们二人之间,只有一层血缘关系作为连接枢纽,他也应当去看望他。
赵缚烦躁得很,索性他也躺到了床上,“来人,备些补品,送去永安宫。”
他前天夜里可还中了毒,这才间隔不过一日的光景,他也卧床不起,很正常吧。
但当送礼的宫人将那些礼品原封不动地端了回来,赵缚彻底怒了。
等宫人们退下后,赵缚一把扑进叶抒的怀里,“阿抒,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叶抒并不懂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
只是突然发觉赵缚对赵玄好像……并没有那么上心,但似乎以他的性子,这样也是正常的。
毕竟赵缚的心中只有复仇和皇位,大抵是容不下其他的。
在他的眼里,哪怕那人是赵玄,他也只会当做前行路上的绊脚石,和强力竞争对手。
叶抒轻轻安抚他,并劝道:“既如此,不如你亲自去看望他吧,这样也好堵了悠悠众口。”
赵缚好几番,话都到了嘴边,可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又只能无奈地咽下去。
这种感觉简直比咽了一坨屎还要让人难受和膈应。
“怎么了?”叶抒问。
“没事。”赵缚装作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那快些去吧,还能早去早回。”叶抒催促道。
可这话在赵缚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催命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