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叶抒回过神来,立即收回了视线,低头认真地磨墨。
他低头的一瞬间,余光扫到了赵缚面前那张纸条上写的内容。
他半开着玩笑道:“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写这么机密的事情,就不怕我告发你吗?”
赵缚丝毫不慌,“我与阿抒同气连枝。”
他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和调侃,“难道阿抒舍得让我进监牢吗?上京的春日,倒春寒可冷着呢,我若是进了监牢,谁来为阿抒暖床啊?”
叶抒道:“我就不该多这一嘴。”
他这话将赵缚逗得哈哈大笑。
密信写好后,赵缚便交由了叶抒,让他替自己送去御膳房的西边的墙角的槐树下。
“我不交到他们手中吗?”叶抒握着信,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赵缚道:“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取走的。”
其实这种方式,要比接头更为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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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内,此刻正死气沉沉,殿内跪了一众人。
为首的乃是大理寺卿。
只见他跪在殿中央,向赵旭汇报道:“陛下,臣这两日,再次提审了那几位厨子,他们都是八年前被叶太傅抄了家的,因此……在得知了此次家宴的宾客名单后,便带着毒药,主动请缨入宫为七皇子准备宴席。”
迎上赵旭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后,他立刻解释道:“七皇子也是受人蛊惑,着了他们的道,那位在宫中与他们里应外合的太监已经抓住了,经过一番严刑拷打,才肯招,陛下,这是他的证词。”
说着,大理寺卿便将手中的折子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