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郑氏铁了心地要为他铺路,在他身后替他出谋划策,若真等到他们有所行动,再着手反击,便为时已晚了。”汪祉也从浴桶中站了起来。
上京的春日总是有很严重的倒春寒,入夜后,气温更是骤降。
汪祉这会身上穿着湿透的衣裳,哪怕是在屋内,也还是被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哆嗦着吐槽道:“殿下宫里不是有汤池吗?怎么还在这偏殿内设了个浴桶沐浴?竟连个服侍的人也没有。”
赵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坏了,在修。”
汪祉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不知殿下能否赏赐在下一身干净衣裳。”
赵缚总归也不能真的冷死他,明明已经在为他拿干净衣服,嘴上却还是傲娇地说道:“看你下次还当不当登徒子,冻死你也是活该!”
“殿下,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提前也不知晓这被您用来沐浴了,若是知道,就凭在下这个人品,怎么可能会半夜擅闯!”汪祉双手一摊,以示自己的无辜。
赵缚找了一件他还没穿过的新衣服扔给他,“你自己信吗?”
“什么?”汪祉接过后,便麻溜地将身上那湿淋淋的衣服剥落,套上了赵缚给的这身。
不得不说,还挺合身。
而且这面料和走线,也都昂贵极了。
虽然不是出自宫中司针坊的绣女之手,但他这身衣服也绝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
汪祉不得不感叹,果然哪怕是最不得宠的皇嗣,那点月俸能让平民百姓们好好地活个三年五载了,这身衣服也只是从赵缚手指缝里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