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宫,顺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往南走。
没多久便抵达了岑溪开的那家存善堂。
他翻身利落地下了马,将马拴好后,便走进了药堂内。
岑溪正在为人诊治,叶抒便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瞧着他为病人开药方的模样,脑海中也逐渐地浮现出了,从前他们在将弥山相处的点点滴滴。
岑溪也觉察到了叶抒的到来,他抬眸看向他站着的方向,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但他还是乖乖地写完了方子,送走那位患者后,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叶抒,这回的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师兄,你怎么来了!你终于想开了吗!”
叶抒直接对着他的头泼了一盆冷水,“没有。”
岑溪只觉得浑身都被这冰冷冷的两个字给浇透了。
“我想求你,帮我个忙。”
岑溪一听这话,瞬间觉得眉心直跳,但师兄都求到他这里来了,想来是没辙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为难,不施以援手,于是他只能压着自己心中的情绪,阴阳怪气地问道:“你那情郎,身子这么柔弱啊?又病倒了?还是又误服了什么药?”
叶抒道:“不是他。”
“师兄你终于想开了!”岑溪大喜过望,拉着他的手问,“所以这次是找了个什么样的?”
叶抒:“……”
“我意思是,病倒的不是他。”叶抒无奈地解释道。
岑溪问:“那是谁?”
“新科状元的母亲。”
“谁?”岑溪震惊得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他语气中是久久缓不过来的惊愕,“你又跟新科状元好上了?治好他母亲是你跟他在一起的投名状吗?”
他好想知道岑溪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怎么一开口就是这些情啊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