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玄也病倒了,不正好随了太子和七皇子的愿吗?
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位皇子翁蚌相争了。
赵缚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期许,他有那么一刻,真心实意地希望赵玄在这场瘟疫中病死,这样一来,太子和七皇子便会因为皇位而斗个你死我活,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最后他再跳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景行,那三皇子……”叶抒欲言又止。
他现在在北境,也不了解南疆的瘟疫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更不知道如今上京又是什么一番景象。
倘若连太医院都觉得这场瘟疫棘手的话……
那他若是修书一封,拜托岑溪去为赵玄医治,岂不是也会害了他?
毕竟瘟疫这种东西,可不像生病,这是说不准的变数。
他如今在这个世上,只剩下岑溪和赵缚了,一个是至亲一个是挚爱,他想要自私一些……
他一个也不想失去。
赵缚见叶抒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想。
他现在心中一定在做着很激烈思想斗争吧。
是在纠结,到底应不应该向他那个神医师弟求助,救赵玄一命。
可瘟疫这种东西是说不准的,就算岑溪的医术再好,也不一定能够百分百保证就一定能医治好,又或是,能够确定自己不会在治病救人的过程中感染上……
“怎么了?”赵缚明知故问道。
叶抒垂下眼睑,摇了摇头。
“你放心,赵玄吉人自有天相,太医院上百名太医随时候着,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赵缚佯装出忧虑的模样安慰道。
可叶抒却能从他的眉眼间,察觉出一股淡淡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