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只觉得头都大了。
怎么偏偏赵缚不在的时候,就突然发生这么棘手的事情啊!
人命关天,他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再拖延下去,只怕叶抒会连命都没有。
……
如今这瘟疫闹得整个上京城也是人心惶惶的,他好不容易才请到了一位看起来就很靠谱的大夫,可大夫跟着他进了门,看到躺在床上,手脚上还戴着镣铐的叶抒后,大夫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突然多出了几分惊恐。
“他……他他……”
大夫看了看腰间挂着一把刀,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陈则,又看了看病床上,都快要瘦得只剩一副骨架子,还戴着那么两副吓人的手撩脚镣时,他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陈则抿唇,面露尴尬。
人是赵缚睡的,但这锅,貌似现在却落到了他的背上。
他见大夫都开始哆嗦了,只好咬着牙说道:“东家在床笫之事上,有些特殊的癖好。”
大夫闻言,脸色更差了,他扭头看向陈则,眼神里写满了不理解,并大为震撼。
陈则:“……”
他这辈子都没有被人用这种眼神打量过。
但大夫也畏惧他那腰间的刀,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更何况床上躺着的那个,都已经气若游丝了,再不抓紧些为他诊治,他都担心他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大夫将肩上背着的药箱放了下来,坐到了床边,定下心神后便开始为叶抒把脉。
好好的一个男子,这脉搏愣是虚弱到都快要摸不着了。
他甚至都想要同陈则说:“收拾收拾,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