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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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消失后,刘彻实实在在地消沉了几天,在宣室举行了小朝会。

之后,多项任命下达,无数快马频繁地来往于地方和长安,各种各样的新鲜政策眼花缭乱。偶尔有人想要抱怨一番,却被身边的朋友制止了。

朋友的眼中出现了类似惊惧的神色,不过最终也没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做自己该做的事。

“奇奇怪怪的……”

这人抱怨了一下,想了想朋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

元朔元年的大朝会。

怎么可能呢?不过是去了一次长安而已。他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清空。

“虽然这些政策花样多了些,但好像……还挺有用的……”

之后,因为及时的政策转变,稍显疲敝的大汉王朝很快活了起来。新的政策里对于农户降低税负,多加补偿;但是对于商户,依旧采取重税,尤其是累加税,保证国库收益。

同时,在对匈奴采取几次重击之后,刘彻减少了出兵的次数,转而令李广、程不识等善于守城的将军屯兵边境。

当然,年少的霍去病也顺顺利利地活了下来——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圣上和舅舅这么担心他的身体,甚至他二十三岁那年还把他拘在了长安不让出门,惹急了舅舅就说让他在家里生小孩。

“——明明就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了……”霍去病垂头丧气地在家里打转,暗暗嘟囔。

政治上,张汤、赵禹修订的律令渐渐转向公正完备、赏罚分明。

五年之期已到,张汤回到长安,风尘仆仆的他向帝王呈上一套完备的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