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婴紧张地满脸是汗,双手抬起案几抵御着身前逼近的那些人。讲实在话,夏侯婴着实力大,一人对抗四五个敌手也不落下风,还打晕过去一个太过冒前的。

他却没料到在前方几人的掩护下,有个人悄悄绕到了他的身后,一个重拳就锤上了他的头。

夏侯婴眼前一黑。

嬴政看着天幕,又环视了一圈自己的臣子,看到扶苏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他:“在想什么?”

“没有,就是走神了……好吧。”扶苏看着父皇丝毫不信的脸,只好说出自己的脑洞,“就是感觉……把沛县的官衙原模原样地搬到咱们朝堂上,可能都能维持国家运转。”

嬴政愣了一下,仔细想想,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话虽然言过其实却好有道理的样子。

他轻笑一声,传令下去要底下的人把天幕中被提到名字的人带到咸阳来。

——尽量是活的,但若是有人因天幕之事逃跑,被抓捕后反击,也不必过于拘泥生死。

“聪明的人不会跑,憨直的人跑不掉。”嬴政看着扶苏苦思的侧脸,解释道,“如果真的有人跑了,那么这个人要么是奸佞狡猾之辈,要么是冷血薄情之徒,大秦不用他们。”

扶苏恍然大悟。

——聪明的人知道自己不能逃脱大秦的搜捕,憨直的人会因为自己在乎的人不敢离开。真的躲藏起来的那些人,要么奸诈到自信可以躲开大秦律令,要么冷血到不在乎家人安危……

“但是,为什么奸佞狡猾、冷血薄情的人会成为‘汉’的重臣呢?”扶苏问道。

“这样的人治世不可用,乱世不会缺。”嬴政很乐意自己的儿子开始向自己询问这些东西,“大争之世,小人总是比君子活得好。”

“天幕不是说了吗,那个汉高祖刘邦,就是极无赖的一个市井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