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的思绪却渐渐逸散开。
曹操和他都很喜欢文学,久而久之,他们周围也围绕了一群饱读诗书的“文学之士”。他知道那些人有时会聚在一起,谈论朝政或是谈论文学。
——当然,有时候他们也会在一起谈论玄学。
之前的曹丕从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毕竟谁还没有个爱好了?喜欢玄学又不是什么要杀头的大事。
光屏上虽然只说了晋朝玄谈大兴导致时风颓废,可是曹丕却总是对号入座,觉得光屏是在暗暗地说自己周围的这一群人,他的背后炸起了一层白毛汗。
曹丕下定决心,之后要么遏制住那些人玄谈的风气,要么就遣散那些人。
可能是父子之间的心有灵犀,曹操此刻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曹操的思考就比曹丕更深入一层了。
曹操想,是不是这群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呢?
你说他们有什么作用?不能治国,不能出谋,不能划策,也就只是和曹操等人进行一些诗词唱和。可作用如此小的人,却被别人认为是他的“近臣”。
曹操的手指微微蜷了蜷,他不能轻易动那些人,他要给天下士人一个“礼贤下士”的好印象。
士族!士族!士族!
曹操深深地盯着光屏看了一眼,在心底刻下这个名词。
他算是看懂了,晋朝成也士族,败也士族。他的大魏自然要尽力避免这个坑。
“噗。”
曹操的思维突然歪了一瞬,喷笑出声。别人都是“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他这算是什么?
“后车之鉴,前事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