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被联系了起来。
见影山飞雄没有再反驳,田中直树继续说:“想必你也明白了吧?之所以你们能够到现在的关系,都是因为森害怕你,对你单方面的迁就啊。”他抱着手臂,轻哼一声,“先前我就听说过你的传闻,球场王者,原来你在人际关系上也是独.裁者啊。”
田中直树的话语,像是一把刀子,直直地捅进影山飞雄的心脏。
森茉莉向过去的朋友介绍时,称自己是“同学”而非“朋友”,原来并不是忘记改口,而是她的真心话。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要说些什么来反驳田中直树,要说些什么才能够证明他和森茉莉真的是朋友关系。
可是没有理由,一丁点也没有。
影山飞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就连这次春高落败时,他都没有这样低落。
他想起来了。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国三的最后那场比赛,抛出球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的时候。
影山飞雄轻咬住下唇,烦躁与不甘达到极致。
田中直树看着他的样子,像是心满意足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重复一句:“离森远一点,才是对她真的好。”便与影山飞雄擦肩而过后离开了。
徒留影山飞雄站在原地。
随着日光的推移,影山飞雄所处的光明不知不觉进入了阴影,而本属于阴影处的田中直树重新步入光亮的道路。
许久,影山飞雄终于缓过神来,他迈开的步伐,与心情一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