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橡皮管中一滴滴的液体滑入身体,躺在病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唇上因为太久没进水干燥起皮,眼睛闭得紧紧的。
病房里的窗户关的很紧,生怕有一丝风吹进来,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深深浅浅的几道呼吸在病房里回荡,博昭然手搭在包带上,捏的死紧,眼都不眨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半响,她开口,嗓音艰涩藏不住愧疚,“是因为我没给他处理好才会感染的吗?”
江凛知道秦知珩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也知道急诊送来医院时医生下的诊断,感染是因为碰太多次水了,然后身体受了凉,综合各种原因才发了烧,并不是单单处理不合适。
但是博昭然这话含的信息量太多了,秦知珩被打是在晚上,怎么就偏巧遇见了博昭然,
他抿了抿唇,眼底有精光闪过,“你给他处理的?”
博昭然慌乱无神的点点头,中午秦知珩没回她消息,她又连续发了好几条,下午上课的时候人也没来,问了康池才知道是额头的伤有点感染。她那一瞬间就慌了,失魂一样和康池要了病房号,又去请了假。
一直到出现病房门口,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推开病房门,入目就是高烧还没褪尽的人,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孤零零的输液,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她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江凛没在继续说话,转而打量起博昭然来,这算是他正儿八经第一次和博昭然打照面,之前都看得不太真切,哪怕是在同一个学校也只是堪堪擦肩而过几次。
他推门进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单薄的背影站在秦知珩旁边,有凳子也不坐下,等走近才认出是她来,眼睑通红,是刚哭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