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体育馆,偌大的馆内只有零星几个人。
秦知珩握着羽毛球拍,一下下把对面发来的球用力抽回去,那力道极大,带出来的声响极锋利,小臂肌肉绷紧,鞋底和场馆地面摩擦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他一身宽松的运动服,随着上跳的动作露出腰腹处漂亮的肌肉线条。
两个人已经打了两个多钟头,连口水都没喝,嗓子干的冒烟,江凛今天本来是过来找他吃午饭的,结果撞见博昭然跟人走了不说,还得被拉来这个鬼地方当他的陪练。
随着又一只球被打烂,他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球拍往地上一扔,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不打了!”
秦知珩低头把那只球扔进垃圾桶里,目光落至桶内十几只七零八碎的羽毛球时滞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抽了两瓶水,扔给江凛一瓶。
来之前特地买的冰水,瓶身的冷气早就散了个干干净净,就只剩下一层水汽,握在干燥饭堂的手心湿湿粘粘的,秦知珩随便喝了两口就扔在一边,有些泛红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江凛慢条斯理的拧紧瓶盖,一扬手冲他砸了过去,空瓶子碰在小臂又掉落在地上,“饿了。”
秦知珩不接话,眼皮都懒得掀一下,胸腔里的心脏跳个不停,约莫过了几秒钟,他站起身来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声音有些低哑,“换衣服去吃饭。”
下午两个人都没课,也不吹干,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随便挑了个常去的地儿就一头扎了进去。
随便在菜单上勾画几笔,没过一会老板就拎着好几扎啤酒过来了,来来回回倒了好几趟。
他俩一直喝到天蒙蒙黑,桌子上的花生毛豆皮堆的高高的,桌脚全是空瓶子,秦知珩看不出醉来,靠在椅背上低头不知道想什么,手边还放了半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