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昭然几乎是亲力亲为,整宿整宿的没合眼,精神极差,终于在术后第三天,白姝兰清醒过来,强撑着精神陪她说了好一会话才沉沉睡过去,孟菱给她带了换洗衣服让她洗了了个热水澡回家睡一觉。
天气预报显示下午三点以后有暴雨,此时已经两点,外面依旧是太阳天。
博昭然换好衣服,疲惫又沉默,心事重重的,然后走了出去,手机,包,甚至白姝兰的病历单她都带走了,唯独遗漏了桌上的伞。
她经过京大,掠过一中的大门,最后车子停留在一处熟悉的地方。
博昭然沉默的付钱下车,像是被抽干了灵魂。
她蹲在便利店檐下,等待那场大雨的到来,三点过后,那场大雨没来,五点过后,地上积攒了两个空酒瓶,大雨如约而至,雨滴砰的砸落在她脚边,不规则的水迹在她鞋边化开。
博昭然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
大约十分钟后,秦知珩出现在她面前。
撑着伞的高大身影透出一股孤寂,秦知珩垂眸看着有些喝醉的博昭然,蹲在地上,白裙子垂在地上蹭了些脏污,额角碎发被雨打湿,眼神湿淋淋的莫名透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妄念。
彷佛从一开始就是深渊,而她现在才真正的堕入地狱。
她抬眼,嗓音轻颤却坚定,:“阿珩,可不可以和你撑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