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的讲座是秦锋,大多是些慷慨激昂的词语,博昭然还依稀记得去年过来的那个领导把一段平平无奇的演讲稿硬是讲的脸红脖子粗,激动的要带领大家共创法学奇迹,誓死捍卫国家和人民,恨不得明天就要埋进案宗里为人民抛头颅洒热血。
不过秦锋的讲话风格和上一位明显不太一样,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缓慢,那段公式化的演讲稿被他只念了一张就开始自由发挥了,声音醇厚有磁性,给人极好的听觉体验,观众席的每个人都听的很认真,也不免有些人动容,眼角有些湿润发红。
台子上光线明亮,秦锋一脸赤诚,身姿挺拔,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他只是站在台上,就轻而易举的带着所有人的情绪。
博昭然很是唏嘘,在这一刻才彻底从心底里拜服秦锋,可是她又想起秦知珩的那个朋友,她觉得秦锋不是这样的人。
“阿珩,你之前说的那个朋友,会不会你爸爸是有难言之隐的呢?”
“或许吧。”秦知珩看着台上的秦锋,神情罕见的带了些失神落寞,“可是我和江凛真的找了她很多年。”
“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江凛有一个跑了的未婚妻。”秦知珩手指微动,找出一张合照,指着中间的女生说,“她叫纪眠之,是我很好的好朋友,是江凛的未婚妻。”
他说到这里语气隐隐有些颤抖,平静的让博昭然不自觉的握紧他的手。
“她的父亲,和我父亲,还有江凛的父亲,是很好的朋友,她的母亲,是辛尧的至交好友。纪家出事的时候,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至于难言之隐,还有不知道什么的苦衷,我一点都不在乎了。”时隔多年,秦知珩对这件事依旧是无法理解,甚至反感、厌恶,“哪怕他们有再多的难言之隐,我都希望他们亲口告诉我和江凛,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我和江凛漫无目的的找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