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疼在这一瞬竟然比不上心口的疼,那是一种大厦将倾的轰然崩塌,她选择独自一人承受这悔意。
她弯腰,单薄的病号服衬的她脸色愈发苍白,双眼通红,博昭然慢慢的把东西拿出来,一份申请婚姻无效的协议书,一枚戒指。
秦知珩扫了一眼,觉得她在大题小作,忍着不虞耐着性子哄她,“阿昭,不是什么话都随便可以说出口的,我是知道你算计我,我是做局引你,你为什么会因为这些小事来影响我和你之间的感情呢。”
崩溃就在这一瞬间,博昭然听到这句话彻底夸了,眼泪糊了满脸,很大声的冲他喊,“你明知道外婆对我很重要,你瞒我什么不可以偏偏要瞒我这一件!”
那颗极速跳动的心突然停歇,秦知珩在这一刻恍然大悟为什么她情绪转变为什么这么快。
他压下跳动的太阳穴,说,“我之所以瞒着你这件事是有我的考量,想要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且外婆现在身体很好,博穗穗也已经出国,她回来一次就能离开一次。”
博昭然狠狠擦了一把泪,胸口不停的起伏,什么狗屁考量,她统统不在乎,“那什么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你的算计还是我的算计!”
那些不堪就这么被摊开在表面上,博昭然突然觉得好可悲,连那点怒气都没了,她小声的哽咽着,呜咽个不停,这样的隐瞒比背叛还要叫她难以接受。
她的爱人为了一己私欲,隐瞒了于她而言性命一样重要的事实。
“看我像个小丑一样接近你,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她喃喃自语,发丝垂落在耳际,从前觉得疑惑的事也在这一刻得到答案,“从你认出我的笔迹,下雨的图书馆,还有你为了保护我受伤,那些明显的不拒绝,你早就知道我接近你是为了博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