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飞机落地, 从他知道辛尧把沈氏的案子交给她,都是他故意的。
像当年一样,故意的。
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重来一遍有何不可。
爱别离,怨憎恨,一时间竟不知是哪个更荒唐的占了上风,才会叫人如此违心。
-
临近年关,街上有很浓厚的氛围, 入耳都是走街串巷的小贩,前些天刚下过一场雪, 还没化净,白茫茫的一片,秦知珩的车要返厂修,这些天都是康池送他上下班,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小区,什么事也比较方便。
今天是秦知珩照例回家的日子,车子开不进去,秦知珩刚好想走一走,于是就在前街听了下来,自己一步步的走了回去。今天气温很低,男人却是把大衣放在臂膀上,只着一袭挺拔西装,锃亮的皮鞋踩在雪道上,五官锋利的快要和这天气融为一体。
有个卖糖葫芦的小贩驻足在巷子口,果实又大又红,上面的那层糖衣迎着阳光像是蒙了一层鲜亮的钻石滤镜。
那小贩还不停的叫卖着。
鬼使神差的,秦知珩驻足停下来,淡声开口,“老板,来一串。”
“好嘞。”那小贩动作麻利,照旧的问话,“甜口酸口?糖衣要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