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厨房里就剩下祖孙两个人,周向凌挪动了一下拐杖,看着面色不虞的外孙,明知故问:“看见了?”
周向凌抬手把水龙头关掉,双手湿漉漉的撑在台子上,没有说话。
周方柏:“怎么和你姐说话呢,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到处都是密码门,除了咱家人还有谁知道。”
“你这几年对秦家爱答不理的,特别是年年陪你外婆去检查身体的时候,为的什么我知道,但是你得尊重你姐姐。”
周向凌整个人闷的难受,头颅很低,肩背都弯着,声音也发紧,“要是我们家再厉害一点,会不会当时就不会给他和我爸谈判的机会。”
“阿珩的筹码从来都是你姐姐。”周方柏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他想起博昭然离开的那个夏天,秦家给的态度非常明确,把秦知珩关了两个月,等到九月份开学的时候,天气开始有发凉的迹象。
那天是白姝兰例行检查的日子,门被敲响,开门的时候只有一张硬纸卡片,上面写着心脏方面的权威专家和联系方式,还附赠了医院地址。
周方柏一开始不想去,后来被白姝兰开导了一番后才软下心来答应,他能有什么错呢,在他的角度只不过是不想让博昭然知道那些肮脏的事,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博昭然对他的感情。
是真是假他都认了。
周方柏看周向凌眼眶有些发红,他背过手,声音多了几分苍老,“他和你姐姐,都有错,要是真的追究起来,我和你外婆,你爸妈还有穗穗,哪个没有错?怪就怪当年我和你爷爷心太急,摁着头让你爸妈结婚,才会让阿昭受了这么多委屈。”
“你姐姐面上不说,心里也难受,换做你,一个马上要和你步入婚姻的伴侣瞒了你天大的一件事,她的所有亲人都是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