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珩被敬的最多,他现在的位置,巴结奉承的一大堆,能说上一句话就算是了不得。按作平时,秦知珩可能沾沾唇意思意思,可是今晚却反常态的来者不拒,坐在座位上受着一个接一个的敬酒。
又一拨人离开后,博昭然抢过那杯酒,凑在他耳边劝他,“别喝了。”
酒杯很小,酒的度数也不高,秦知珩抬眼看她,不说话,眼尾有些红。
背景音嘈杂,博昭然说,“是外公战友的孙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拿过酒杯,又灌一杯,反问她,“我想什么样了?”
博昭然戛然失语。
厅后是一块通透的玻璃窗,窗外夜色沉沉,树枝被风刮的乱颤,萧瑟一片。
她坐在座位上动弹不得,看着秦知珩一杯杯喝下去,等到八点左右,秦知珩喝的已经浑身酒气。
等到又一波人过来敬酒,博昭然腾的站起身,链条包蹭在椅背上发生一声响,四周的人都被这一动作吸引,也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博昭然低头看他,“你回不回家。”
她很冷静的问出口,有什么要破土而出,这一场沉默的饭局看似是他在惩罚自己,实则是在凌迟博昭然。
代驾早就叫好了,一个开着秦知珩的车,一个开着博昭然的,载着他们两个。
两个人在后排,各自占据一侧,车厢里酒气很浓,博昭然抬手落下车窗,冷风冲散酒气,冲不散两个人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