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斐垂眸看着她的手肘,十分认真专注,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变得更轻。他没再说什么,情绪难窥。
骆咏由左手紧紧攥着药瓶,无声地抿紧薄唇。
看出来了,这应该是他为数不多的帮人上药,没什么经验,即使动作轻柔,但还是好痛!
骆咏由也只能忍着,让邹云斐给她上药已是幸运了,她不能抱怨。若是抱怨,倒是显得她不知好歹。
“很疼?”邹云斐瞥了一眼她紧握的左手。
似乎也没打算等她回答,他继续上药。
“还是我自己来吧。”骆咏由语气十分客气,想要抽回手。
邹云斐蹙了一下眉,随后便松开她,重新换了个棉球,“上药就是这样,会疼的,不然里面的脏东西都出不来。”他硬生生吐出这句,动作再度放柔。
“洗澡都洗干净了。”骆咏由显然不信他的借口。
“先前让你不要碰生水的,怎么不听。耳朵又不知道哪里去了,被它吃了?”邹云斐眉头有些皱起,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展昭。此时展昭一脸茫然,全然不知。
骆咏由听着他的话,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个又字很难让人忽略。
曾几何时,他也老是这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