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是许迦南安心了,安心的睡着了。
另一边,许元福带着那一大笔钱,开着从厂子里借来的车子,带着两个老人朝着安阳小镇东边的一条巷子驶去。
那条巷子里面是一条几乎没有当地人的老街,房屋矮小,大多住的是外来的打工人。
这里太远了,如果只是老人家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到这里来。
现在已经是夜晚的十点,街两边有亮着灯的小发廊和小酒馆,时不时会听见醉鬼的胡言乱语和几声男男女女的嬉笑怒骂,姥爷坐得笔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两只手已经把平整的裤子攥出了褶子,姥姥也很不安的东张西望。
他们家虽然不富裕,但观这里的条件就知道,窦春雷不会好过,更何况还是习惯了市里那种优渥生活之后呢。
终于,按照墙上的号码,他们到了。
许元福将车子停在门口,下了车,搀扶着姥爷,三个人一起迈进门槛,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小院落,里面有不少屋子,窦春雷住在背光出最窄小的房间里面,里面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小桌子,两个大男人站在里面,就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屋子里有一股潮湿的闷味,不太好闻。
姥姥心中想过无数次,在外颠沛流离的大儿子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一定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现在,真的看见窦春雷,当妈的还是忍不住开始掉眼泪了。
要不是那双眼睛太熟悉,姥姥几乎认不出来这人是她那个爱讲究的大儿子。
姥爷是真的憋着一口气来的,上来就打,许元福眼疾手快的拦着,让老人家别再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