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迦南轻车熟路的冲进宠物房,问:“哥哥,你喂过小芋泥他们了吗?”
沈司瑾换下了外套,忍着头部的阵痛,说:“没有。”
他也不算是装的,是真的喝多了酒,有点难受。
沈司瑾的酒量还行,但是沾了酒就不舒服,必须要好好泡个澡才能缓解。
他往许迦南背影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的时候,脸上看不出情绪。
沈司瑾有点懊恼,觉得自己是在对许迦南发脾气,他厌恶这样控制不了情绪的感觉,无能的人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欲望。
他的小妹妹对他有别的心思,而他,也在纵容这种心思。
可是沈司瑾并不确定,许迦南对他的心思是不是只是少女怀春的一时兴起。
小孩子的心思没有定性,今天爱得死去活来,明天或许就能放下狠话来,对那萌动过的春心再也不理不睬。
但是沈司瑾不行,他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心思深沉,骨子里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执拗。
他并不如别人称赞的那样儒雅随和,善解人意。
那是给朋友的,给妹妹的,但不是给最亲密的恋人的。
最亲密的人必定会会在某天看到他隐秘的那一面,他并不想做被抛弃在原地的那个人。
所以,许迦南是可以动心的,但是他不能引诱她、将她就势哄入怀中,他要让她好好考虑,想清楚。
他不是那个与她谈过恋爱的实习生,如此轻率,他的感情也不是游戏。
可是,沈司瑾自诩善于运筹,结果撞上感情的事情也是头一遭,只因为瞧见许迦南上了别的男孩子的车,他就变成了这幅心胸狭窄的模样,现在想来,沈司瑾还觉得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