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后来简青橙才知道。
原来那下午,那首耳机里听起来制作非常粗糙的歌,竟然需要花费一百美金。
怎么敢的啊!
奸商!
简青橙在祁倧野的面前忿忿不平地怒骂这两家店。
然而对此,最该抱怨的祁倧野却无所谓的笑了笑:“没关系,至少他们愿意接受我。”
简青橙还是挺替他郁闷的:“可是这样的话,你要整整工作三个月,才能录一首歌,这样值得吗?”
“不知道。”
祁倧野说。
简青橙愣了愣:“啊?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知道值不值得,因为不知道会不会用的上。”那天,祁倧野的表情相当平静,眼神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奈:“不过,我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唉?”
当时的简青橙还不能完全理解祁倧野这句话的意义。
她只是非常单纯地觉得:“怎么会用不上呢,你写的歌很好听啊,我觉得你以后会红啊。”
“哈哈。”
祁倧野笑了。
“真的真的。”
简青橙以为他笑是怀疑自己,于是不断重复,甚至举手对上帝发誓:“真的很好听,绝对不是朋友之间的恭维。”
“……朋友?”
祁倧野听到这两个字却忽然蹙起了眉心。
他皱起眉来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连两天都吃了披萨店隔夜的炸鸡汉堡。
“谁跟你是朋友了?”祁倧野臭着脸说。
简青橙眨巴着眼睛,睫毛忽闪忽闪,像蝴蝶的翅膀,语气听起来可怜巴巴地:“我们不能算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