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倧野不知道戴夫是否当年出了什么意外。
但无论任何意外,他认为这不该是戴夫同劫匪沆瀣一气的原因。
戴夫完全可以开口请求他的帮助,他绝不会拒绝。
可饶是有着理智与感情的双重制约。
戴夫仍然还是这么做了。
他背叛了他。
像这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样。
愤怒便像火焰,将祁倧野整个人燃烧起来。
血液变成了汽油。
骨骼变成了柴火。
哔哔啵啵,火焰熊熊升起,在可燃物的推进下,越烧越旺。
某个刹那,祁倧野感觉自己要燃尽了。
像那根在烟灰缸里的香烟,被短暂的点燃,最终在黑暗里化为灰烬,与黑暗融为一体。
于是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很冷漠。
脑海内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一些让戴夫付出种种代价的场景。
某种肆虐的基因似乎正在复苏,让他不得不承认,的确,他生而不是一个很友好的人。
面对背叛。
祁倧野不会很大度地说无所谓。
不会想要戴夫毫发无损的离开。
哪怕戴夫有家庭。
他认为至少该把这种人送进牢里再关十年。
还不够,十年也不行。
背叛还需要更多的惩罚。
至于他的家庭,他的女儿。
与祁倧野有什么关系?
并不是祁倧野让她出生的,也不是祁倧野拿枪指着她父亲的脑袋,要她的父亲入室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