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光晕在解腻清茶中,浮出很浅的一小圈光束。
他把天光挡住,只留这反射的虚影。
然后男人垂下眼睑,很轻地覆落吻,在她的耳际:“已经垫了。”
他唇间有些干涩的醇酒气息。
此刻醺然而下,蛊惑得她心慌。
他多会撩啊。
竟然用这个吻,垫胃。
今天高堂在侧。
那人依然肆无忌惮地,宣誓着情意。
“你别把我的小乖闺女,弄醉了。”
仲怀震目光凝在姜蝶珍红得滴血的耳朵:“我还等着她和我题诗作赋、聊弄辰光呢。”
“你支走我老婆,我不仅要忍痛割爱,还要被你剥削啊。”
景煾予撑着下颌,斜倚在桌上,微弯唇角。
姜芷兰哪见过这么和谐的家庭氛围。
她笑弯了眼。
仿佛下午的心惊茫然,都在温馨中,有了着落。
她只盼此刻再久一点,让宁宁百世顺遂。
门外风雪寂寂,人生风雨琳琅。
他们和美恩爱,地久天长就好。
姜蝶珍最会扮乖。
她眉目灵动,哄着仲怀震:“姥爷,要不是煾予不允许,我都给你做一件福寿双至的褂袄。我下次做好了,给你送来好不好。”
景煾予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你倒是会告状了。”
他笑着,手上淡青色的静脉蛰伏着,没什么脾气。
“你一周怎么赶制得出来,我不过是怕你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