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处的灯都黑着。
姜蝶珍没有想那么多,准备洗澡换衣服。
摁亮灯的刹那,她忽然闻到了客厅里浓烈的酒气。
——是那个人在家吗。
姜蝶珍小声探问:“景煾予,你在家吗,煾予?”
那个人就在沙发上,手里白色的药片散落一地。
他穿着西装,领带夹跌落在地。
而他虽然还是有些一丝不苟,但是沙发布满都是手指拖拽的挣扎痕迹。
景煾予似乎并不好受,他痛苦了很久。
此刻,已经昏迷了过去。
男人眼皮微阖着,脸色苍白,脖颈处的冷汗已经把衣领浸湿了。
修长的手指垂落下来,似乎之前挣扎过,但是放弃了抵抗。
男人额角都是绷起的青筋,他体温很低,口唇也是青紫的。
之前被她舔吻的喉结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气。
姜蝶珍脑袋嗡地一声,浑身都在颤抖。
她扑过去的时候,穿着棉拖的脚趾,踢到了茶几,但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她眼睫湿润,嗓子完全哑掉了:“煾予,你怎么了,煾予?”
触碰到他的一瞬间。
她感受到那人身上铺天盖地的酒精味。
怎么会这样。
她应该早点发现的。
两人在温泉里,她就应该揣测出来。
景煾予不在的这几天。
仲家那群尸位素餐的人,不知道给他出了多大的难题,要他陪别人喝酒才能解决。
现在他躺在这里,生死不明。
姜蝶珍被巨大的无措感吞噬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从来没有。